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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达尔总裁季圣智：中国农业进入黄金时代

来源:互联网
日期：2015-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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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3日下午，以“新常态新机遇新使命”为主题的由深圳北大校友会、深圳北大企业家协会主办的新年论坛隆重举行。康达尔集团（股票代码：000048）总裁季圣智作为北大企业家协会理事发表了以“中国农业进入黄金时代”的主题演讲，现场获得巨大反响与共鸣。

以下是演讲全文：

尊敬的各位师兄师姐，大家下午好：

　　刚才郁亮师兄发表了演讲，强调新常态下企业的战略选择和商业模式。其实万科和康达尔有天生的联系，万科董事局主席王石先生当年就是依托康达尔集团，攫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之后不断进行正确的人生选择和企业战略选择，造就了伟大的企业--万科集团；而康达尔成立三十五年以来，一直在坚持做农业，但很遗憾到今天还没有成为像万科那样伟大的企业，但是相信未来这种状况会发生改变，因为未来的时代将是农业的黄金时代！

　　一、对中国宏观经济新常态的看法：“三期叠加”vs人定胜天

　　经过近三十年的高速发展，中国经济迈入了特殊时期，我们叫做“三期叠加”，即中国经济增长速度的换挡期、经济结构的调整期、前期刺激政策的消化期。经济增速的换挡期，意味着要从高速降下来。然而如果换的过快，必然会导致行驶的骤停，造成硬着陆，所以只能慢慢来。这就要求我们要做到两点：1、稳就业 2、防风险。这种风险不是说我们非常惧怕风险，应对局部风险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们要谨慎预防的是整个中国经济的系统性风险，防止多米诺现象；第二个周期是结构的调整期。厉老曾经有个解读：鸦片战争时，中国的gdp是世界第一，远超英国，但是gdp的构成主要是农产品和手工制品，而英国gdp虽然不及中国，但其构成主要是工业革命的成果，如蒸汽机等工业产品。鸦片战争的结果我们都知道，英国用不到一万人的舰队和远征军，从广州一直打到天津，击溃了拥有100万清军的“天朝上国”。我们目前的经济总量虽然位居世界前三，但人均gdp和经济质量还差得很远，所以对经济结构，或者叫产业结构的调整，是中国走向真正富强的必由之路。我们要逐渐加大二三产业尤其是第三产业在经济总量中的比重，加强自主创新、传播先进文明，提高政治、军事、文化和经济的国际话语权。第三个周期是前期刺激政策的消化期。如果说前两个周期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第三个周期则加剧了我们的复杂情况，因为第三种周期是国家宏观调控的结果。消化过度的刺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会出现不适应，不舒服。就像一个人一样，他能够容纳的食品供应是有限的，突然间增加了剂量，他会非常难受。他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断臂阵痛”，通过外科手术式地去剥离身体中一些多余的、有害的成分；另一种选择是吸收消化，通过一个人的自己的循环系统和免疫系统逐渐适应，慢慢转化。从目前来看，我们既有局部的外科手术式治疗，也有中医的调理式治疗。对于第三个周期，市场上有非常悲观的观点：根据经济学的迂回生产理论和信用周期理论，中国经济几十年的超级繁荣下必然会面临着一种萧条和危机，危机过后才会迎来新的增长时期，目前我们就处在这种崩溃的边缘；但我们看到，市场上还有另一种积极的观点，正是因为经济学家们预判了这种规律，所以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去防范，不会出现经济的硬着陆。

　　对于目前中国经济的三期叠加，我有一个相对比较乐观的观点，提炼了四个字，那就是：人定胜天！因为对于中国来说，经济问题永远不仅仅是经济学本身的问题，更多的是政治问题，是社会问题。所以我非常相信“看得见的手”的力量，相信政府的宏观调控能力。所以我个人是非常相信中国未来的发展。如果连我们青年企业家，尤其是北大毕业的青年企业家都不相信中国未来经济的话，那么我觉得才是真的危机。北大学生有天生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在这点上，我相信大家都毋庸置疑。

　　我刚才讲到中国目前的“三期叠加”，我个人是相对乐观的，而不是盲目乐观。我们一直讲底线思维，那么中国经济发展的底线是什么？我觉得美国在处理经济危机时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样本，那就是确保社会能够容忍的最低失业率。所有政策都是围绕着这个目标进行制定，这样美国顺利地度过了一场浩劫。而中国如何解决呢？我觉得主要是两个方面：第一个就是鼓励民营经济，发展小微经济，鼓励创业。鼓励民营经济，这一方面需要给民营企业政策，另一方面就是要给空间、挪空间，我们叫“简政放权”、“国退民进”，实现新一轮的国企改革，伴随政府层面的简政放权，能不审批就不审批，能给市场调节就给市场调节，“法不禁止皆可为”，这才是真正的企业家最喜欢的市场环境，这也正是企业的投资机会。另一方面，每年数以千万的新毕业大学生，容易出现结构性失业问题，而这些人的就业问题既关系着社会的稳定，也关系着社会未来的发展，所以国家推出了很多积极的政策去引导，鼓励大学生进行自主创业。在扶持小微企业上，我们已经针对月销售额3万元以下的中小企业主免税。未来，针对小微企业的融资，我们还会陆续出台更加可行的政策，目的就是激发中小企业活力，降低就业压力。第二个方面就是我今天要讲的农业，那就是鼓励发展现代农业。去年一号文件强调家庭农场，我们在实施过程发现了一些绕不去的障碍，比较突出的有农村土地产权问题，我们叫“三权三证”，即农村土地承包流转权、农民的宅基地使用权以及在宅基地上盖房子的房屋使用权。想要发展现代农业，家庭农场是一个重要方向，想要发展家庭农场，就要解决土地瓶颈，就要“还权赋能”。确权以后，城乡人均收入比将大幅拉近，主要是分母的财务基础发生了变化。这也符合习李上台后要着力解决的两个差距问题，即缩小东部沿海发达地区和中西部偏远地区的经济发展地域差距和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关于未来农业的发展，接下来我会详细的阐述。

　　二、中国农业进入了黄金时代：农村金融的机会到来了！

　　今天，在众多北大经济系大佬们面前，讲经济问题，实属不自量力。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希望各位不吝赐教。但我相信有一个观点大家还比较统一，就是未来几年中国经济改革的三个方向：金融自由化（市场化）、国企民营化、土地私有化。所以我说，中国农村金融的机会来临了！

　　关于金融自由化（市场化），其实相对应的是我们过去一直以来的金融压制。因为中国的社会经济尚未发展到一定阶段，所以在政策初期，我们必须要进行较为严格的金融管控，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金融抑制确实对经济发展起到了相当程度上的保障作用。但现在中国面临着“三期叠加”，面临着复杂的国际外部形势，所以金融市场化被迫走向了前台。过去十年是中国房地产繁荣昌盛的十年，目前房地产行业已经进入了万科所讲的白银时代；而我们有理由认为，未来十年将会是中国金融行业的黄金时代！

　　为何要将金融自由化，因为我们要进行金融创新，就必须摒弃垄断思维，而自由是创新的前提。十七世纪的荷兰，迅速崛起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国家，“海上马车夫”，这与其放弃宗教迫害、追求自由贸易的精神密切相关，造就了欧洲最繁华的市场--阿姆斯特丹。十九世纪末的美国崛起，正是得益于追求自由经济和建立资本市场。自由经济里，人、才、物得到了最快速度的交易，实现了最快速度的价值创造、价值发现和价值实现。所以说，金融自由化下，中国的未来金融改革的目标已经非常明确：抓大、放小、调结构。所谓抓大，就是抓住金融改革的主线：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伴随着利率市场化等一系列手段，这是我们金融改革的宏观整体方向；另一个是放小，过去的经济增长过多的依靠银行，尤其是国有银行的货币信贷作用，造成了整个银行业的垄断和暴利。未来的改革思路是国有商业银行是多层次市场体系的一部分，同时鼓励越来越多的民营银行、非银行金融机构加入到金融市场。从微观层面来讲，国有银行既要有经济效益，同时更要有社会效益，相比于社会效益，经济效益可以“放小”。调结构，伴随着我刚才所讲的“三期叠加”的背景和底线思维的思路，要将货币信贷从虚拟经济转到实体经济，从国有大型企业转向中小微企业，鼓励小微金融的发展。说得直接些，就是银行不再是国有大中型企业的提款机，未来的金融和货币信贷政策将建立在全民信用基础上的平等金融和政策。金融改革的方向，总结来说就是自由化、平等化、市场化。我下面再讲土地私有化所引发的中国农业进入黄金时代--未来农业行业三大投资机会时，会将金融改革和农业现代化进一步具体结合。

　　第二个是国企民营化。这个话题充满太多的不确定性，我的比喻是：看得见、摸不着。国企民营化一定要伴随着政府的简政放权，否则民营企业无法承担国企所具有的一些职能。目前在国企改革，已经开始从顶层制度上考虑，如混合所有制经营、员工持股、高管限薪等，甚至提出来可以承担改革所引发的必要成本。但我觉得这种机会一般企业无法抓得住，即使民营化了，是否能够真正实现管控，也存在一定程度的障碍。国企民营化会带来不同企业文化之间的冲突，化解这些冲突有可能会带来巨大的精力损耗。由于时间的关系，我直接进入最后一个主题：

　　第三，就是土地私有化。关于中国的农业，有两个现状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1、中国的农产品供应已经出现了供大于求的局面。2、我们的农产品价格在国际上并不具备竞争力优势。有了这两个现状，我们才能够更加清晰中央对农村工作的思路和解决方案。

　　刚才我讲到金融自由化、市场化、平等化将是是未来的趋势，是社会和经济发展的规律。不断的减少管制，重新激发要素的流动性，是刺激经济长远稳定发展的治本之际。但是阻碍会很大，因为触犯了既得利益者，所以前期会有非常多的挫折，而且关键还要看政策是否可以在基层得到落实。反腐减少了改革的一些外部阻碍，但是人们内心的观念需要用时间去培育，这个过程有可能需要花费一代人的时间。经济的新常态下，我们也要逐渐适应政治的新常态。反腐的新常态下，作为企业家，我们要将其看作是机遇而不是挑战，虽然目前情况下部分政府不作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盛行，但相信时间不会太长，未来政府官员将不是一种身份或者级别，而是一种职业；就像未来的农民，已经不是身份，而是一种职业。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职业农民，去进入农村市场。我一直强调，这么多年中国的三农问题仍然得不到大的改善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城里人不愿意返回农村。为什么不愿意返回农村？因为农村缺乏吸引力，缺乏活力也就是投资的驱动因素。

　　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为何得到了飞速发展？我们要感谢fdi（foreign directinvestment，外商直接投资），因为它带来了我们所需要的资金和技术，同时也带来了spill-over effect（溢出效应）。为什么外资愿意进来呢？因为我们管制和压抑得太久了，而我们在国际贸易上有具备相当程度上的比较优势。同样是美金，投资在当时的中国，回报率相对高于其他地方，那么资本自然就会过来，经济就会得到发展。

　　我觉得现在解决农村问题的思路和这个很像，就是要让民营资本、城市的工商资本进入农村，投资就有比较优势，同时能享受溢出效应。在农村投资收益的价值更大，我的roi在农村越来越高，资本不就过来了吗？用中央一号文件的说法，这叫做改变农村经济增长方式。说得直接些，就是激发农村要素市场，吸引城市资本，由内因驱动增长逐步改变成通过“内因创新、外部带动”的方法来驱动增长。过去农村问题一直的模式是：通过国家政策倾斜，让农民自身实现发展，从而发家致富，这种政策叫做农业直补。后来中央发现，补贴的钱被政府层层节流，最后到了农民手里的钱寥寥无几。而新一届中央政府上来后，直面这个问题，并且依靠的是市场手段而不是简单的政策倾斜，着眼点非常明确，我们预测明年中央一号文件主题会是“进一步深化农村改革加强推进农业现代化”。

　　过去农村工作的思路是付出一切来确保粮食数量安全，而现在的内涵明显不同了，更强调的是以比较少的资源代价来确定可持续发展，数量质量并重。我们用的术语是“深化改革，转变增长方式”。主要有四个手段：1、大力发展农业产业化，促进一二三产业融合互动，即“一产三产化”，减少农产品的中间环节，防止“五常大米”现象（收购价10元每斤，批发价30元每斤，零售价50元每斤）。2、积极发展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为后续的土地流转和职业农民的出现预热 3、发展各类新型农业经营主体4、统筹整合涉农资金，创新农业投融资机制，健全金融支农制度。

　　1、为何要转变增长方式？农业增长方式转变和经济的调结构很像。我们过去的发展，由于一切以速度和短期效益为目标而采用“打鸡血式”的方法，已经造成了如今“天不蓝、水不清、土不肥、鱼不香”的局面，野蛮增长超过了土地、空气和水等自然资源的承载力，造成了土壤重金属超标、水污染、空气污染等一系列环境问题。如果不及时进行增长方式的转变，将会对产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农业的粗放发展所造成的环境污染会传到至农产品和食品上，最终受害的将是中国人自己。所以，不是危言耸听，农业增长方式，我们其实已经到了不得不转的地步。从今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我们也可以看出这个思路，会议强调的是稳定粮食产量，并没有说增加产量，由追求产业到追求质量，走出高效、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现代农业发展道路。

　　2、土地私有化是未来农村改革的重中之重。在这里，我想强调一下未来农村改革进程中个人最为看重的三大方向

　　（1）农垦改革。汪洋副总理提出要充分认识新时期农垦的重要作用，深化农垦体制改革，努力发挥农垦系统在农业现代化“排头兵”、“领头羊”的作用。目前，我国农垦系统有近2000家国有农场、600万公顷耕地（约占全国耕地面积的5%）、3000多家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如果说改变农业发展方式是未来农业发展指导思想的话，那么农垦改革就是具体的实施路线。农垦改革将成为继土地制度改革和户籍制度改革之后，农业领域的又一重大改革。

　　（2）土地制度。作为新型城镇化发展的重要支撑（如果不改变土地制度，城镇化改革根本无法真正执行），土地承包经营制度改革释放红利将让亿万农民受益。我们叫“还权赋能”，即先把本应该属于农民的财产权利确定下来，然后才有可能名正言顺地使用这个权利，即资源资产化，才能让沉睡的土地资源创造价值。在未来，农村土地有望加快向农村新经营主体流转，未来我国农业规模化、集约化程度大幅提升，为农业信息化、机械化等农业现代化创造了必要条件。2015年，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也是深化农村改革的重要内容，将会涉及到集体建设用地入市、农民宅基地的权限、发展农民股份合作等一系列改革。

　　（3）农产品目标价格改革。今年国家已经在新疆启动了棉花目标价格补贴试点，在东北和内蒙古启动了大豆目标价格补贴试点。目标价格改革的落脚点，我觉得主要还是在价格稳定和产量稳定上。

　　我刚才讲到了中国经济“三期叠加”的特殊时期，发展民营经济和现代农业是解决问题的思路，同时讲了金融改革的三个主要方向以及未来中央农村工作的几个改革突破口。总结下来，这种复杂的情况，正是农村金融发展的机遇。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农村土地承包权的流转上，涉及到了几个环节。在确权上，需要农村土地交易所，我们统称为农村要素交易市场，农村金融的机会就出来了。在金融自由化的背景下，我们可以进入土地要素交易市场，成为交易所的股东，进行股权投资；同时，当土地承包权成为交易对象的时候，是一个非常好的金融产品，可以进行抵押、转让、交易，还可以在此基础上开发出一系列金融衍生品。当土地资产得到确认以后，还会引入担保公司、保险公司等金融中介。所以仅仅从农村土地流转权上，就会出现很多金融中介，需要大量的金融服务。

　　刚才新华师兄说其实商业是一种公益行为，它解决了就业，创造了价值，做好公司本身就是对社会和国家的一种回馈，在这一点上我非常认同。我觉得做好农村金融更是一种回馈，金融价格短期看需求，长期看市场的供给。而我诚挚的向在座的各位企业家发出邀请，希望大家积极踊跃的投入农村金融领域，增加这个市场的供给，扩大市场的活跃程度，降低农业的民间融资成本，这样中国的现代农业才有希望！

　　中国农业正在面临从传统农业到现代农业的转变（以鼓励家庭农场为开始标志、以农村土地三权三证的确立为重要支撑、以新型农村经营主体为重要力量、以发展农村金融为重要手段），2014年，国家惠农扶持资金超过1.4万亿，如果按照每年国家惠农扶持资金递增15%来算，2015年国家的惠农扶持资金将超过1.6万亿。未来十年，将是中国农业的十年，将是中国金融的十年，所以企业选择做农村金融是迎合政策的行为，符合价值投资的逻辑。很荣幸，康达尔率先走在了前面，我们在黑龙江省成立了中国第一家农业金融租赁公司，目标直指未来农业“还权赋能”下的各类金融需求，力求通过三到五年的时间，向农村金融输血五十亿，成为中国领先的农村金融服务商。我们的投资收益不来源于单笔价值最大化，而是力求从点到面的普惠金融，实现生态链的均衡化。当然，在巨大的市场需求下，我们单个企业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在这里，在各位大佬面前，我再一次诚挚地发出邀请，希望大家更多的了解农村金融，关心农村金融，投身到农村金融的建设浪潮中。经济和金融，短期看需求，长期看供给。越来越多的北大企业家们，进入农村金融市场，这就是一种来自资金的供给，带给整个行业长期的利好，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拉低农村金融的资金成本，真正的造福农业，回馈社会！

　　最后，祝愿大家在新年里，万事如意，身体健康，阖家幸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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