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事说不完

文 曹振亚

编者按：作者系CCTV-7《科技苑》栏目编导。三年来，曹振亚老师在双胞胎市场拍摄了《小猪该怎样吃？》《别让母猪输在喂料上》《母猪产崽有多难》《多生两头没问题》《小猪出生头三天》等数部科技专题片，从影视角度对双胞胎产品的优越性予以很好的宣传。过程中，他对双胞胎及其产品有了全新的认识与认同，同时也触发了他对“猪”事的诸多业务与情感上的感受。

小众题材的关注度在哪里？如何加大科普比重？怎么样深度解析匪夷所思的生命现象？一连串的问号需要打开。向全社会进行科普，《科技苑》的编导面临着全新挑战。

就技术讲技术，观众面显然太窄了。编导心里要有观众，要考虑观众需要什么，把更多的人变成我们的粉丝。自说自话、平铺直叙，只会门可罗雀。

下面以我编导的以双胞胎饲料产品及其猪场应用为依据完成的新片《小猪出生头三天》为例，讲讲创作体会。影片第一段导语为：小猪一出生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呢？一窝小猪十来头都能吃好奶吗？小猪出生头三天，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呢？

 小猪一出生到底受了那些苦？怎么才能让猪妈妈多产奶呢？小猪拉稀了怎么办？如何让能一窝小猪仔长得匀称结实呢？《小猪出生头三天》将在23分钟里深度解析。以往总是直接讲怎么操作，现在多改为揭秘的方式娓娓道来。

主持人开场白为：猪肉的行情时跌时涨，对于养殖户来说，想赚到钱首先就得提高小猪的成活率。然而一窝小猪有十来头，想让每头小猪都吃好奶、健康长大并不容易。小猪出生头三天的养护特别关键，就在这头三天里，会发生不少您意想不到的事。

影片从悬念入手：可能很多人都没想到，小猪仔一出生要受好多折腾。先要剪掉脐带，再下来要剪掉牙齿，最后小小的一条尾巴也不会被放过。为什么小猪一出生要受这么多苦呢？

先说这第一剪，脐带大家都不陌生，猪和人一样，都是哺乳动物，胎儿在母体内，是靠脐带输送营养的。等仔猪出生以后，仔猪就有了自己的呼吸和营养循环，脐带的功能也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小猪的脐带有十多厘米长，拖在仔猪的肚皮底下会很碍事，很可能成为病菌侵入的通道。另外，小猪很好动，吃奶时也会挤来挤去，脐带太长了容易被踩到，一感染的话就会引发疾病。在自然情况下，脐带一般几天就会自己脱落，但是这个过程就会导致有些小猪感染死亡，人工养殖，图的就是效益。所以对于刚出生的小猪仔，脐带是必须剪掉的。

解释清了为什么，操作就不言自明了。随后的疑问接踵而至：小猪一生下来要剪脐带很好理解，然而，好端端的乳牙为什么也要剪掉呢?影片依然放大科普的内容，讲猪牙的故事。

一个专家讲：“猪跟人不一样，仔猪生下来就带有八颗犬牙，而且犬牙比较锋利，它是猪在长期进化中就留下来的。”另一个专家讲：“野猪的话我们印象都有两颗长长的獠牙，它的獠牙可以起一个保护自己的作用，如果遇到敌害的话它可以进行攻击。”

对于野生动物而言，牙齿首先是用来保护自己和防御外敌的。另外，猪是杂食性的动物，野生状态下它们要自己到处去找食物，长几颗锋利的牙齿利于取食。然而，经过千百年的驯养，住已经成了家畜了，牙齿的功能相对来说已经大大减弱了。因为在现代规模化养殖中，猪吃的都是一些易咀嚼、易消化的饲料，它用来保护自己的犬牙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更重要的是在人工饲养的环境下，小猪的犬牙还会对母妈妈和其它小伙伴造成伤害。

随后阐述不剪牙的潜在危害。

专家说：“如果牙齿没有剪的话，小猪去咬母猪的乳头的时候，母猪就会感觉到痛，它就会拒绝哺乳。”猪妈妈一旦不哺乳了，小猪仔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算个账你就知道母猪有多辛苦了。一般母猪一生要产七八胎，每胎要产10来头小猪，这样算来一生要喂养七八十头小猪。而每一头小猪一般要吃二十来天的奶，一旦某一头小猪咬伤了母猪的乳头，导致母猪患上乳房炎的话，那么母猪就会拒绝哺乳，一窝小猪可就没得吃了。

    另一个危害是仔猪天性比较好玩，在玩耍的过程中可能会伤害到同伴。

小猪的成长空间十分有限，你咬我一下，我咬你一下十分常见，如果大家都长着锋利的犬牙，就会咬得遍体鳞伤。如此看来，即使剪牙会让小猪受点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下面讲剪牙的步骤和注意事项，一笔带过罢了。第三个段落讲剪尾巴。

脐带必须剪掉，牙齿不得已剪掉，而这尾巴又碍着谁了呢？动物长尾巴都有用处，猪自然也不例外。小猪的尾巴主要有两个作用，第一个是驱赶蚊虫，另外小猪的尾巴是衡量小猪健康程度的标志。

思路当然是如法炮制。如果影片仅仅教三剪的技术，那关注的人恐怕寥寥无几，也不足以把双胞胎公司在服务养猪农民方面的良苦用心和诸多科技成果表达出来。通过对三剪技术的深度阐述，把一个小众话题的关注度就提高了。人有求知的本能，试问有多少人真正看到小猪出生的瞬间呢？

在本段落的结尾点题：剪脐带剪牙剪尾巴，看着是让小猪受了点苦，实际上是养殖场对小猪健康成长的呵护。

谋篇布局，重要的是选择，要过滤掉平淡无奇的琐碎，突出可圈可点的部分。影片第二块内容讲小猪吃奶，这是小猪仔头三天最重要的事。在这一段中，我尽量放大有趣的部分，像固定奶头等。这对于不养猪的人，既神秘又好玩。        

专家讲：“十个手指头伸出来也有长短，所以十头左右的猪生下来，肯定是有强有弱，但是我们商品生产又要求最后出去的商品整齐度要比较高，就要求我们来区别饲养。”

所谓区别饲养就是为了给弱小的仔猪更多的关爱，想办法让它们多吃一点初乳。饲养员很清楚，母猪每个奶头分泌的乳汁量是不一样的。相对来说，前面几对乳头的乳汁量比后面几对要多一点，所以饲养员就要想办法让弱小的仔猪吃前面乳头的奶水。 

专家讲：“那区别饲养在哺乳仔猪阶段，就是固定奶头的方法。”

也就是说要想办法让弱小的仔猪一直固定吃前面奶水足的奶头。只有让弱仔多吃一点，才能赶上大部队，提高整体哺乳仔猪的整齐度。母猪一次能生十头左右的小猪，这些小猪还是间隔出生的，要给它们科学的分配乳头，说着容易做着可麻烦了。小猪又听不懂人话，你让它吃哪个乳头它就会吃哪个吗？经过长期的观察和琢磨，饲养员摸索出了一条很有效的办法，给小猪成批的分大小。刚出生的小猪要分两批分配乳头。先出生的这几头是第一批，先让它们在保温箱里暖和暖和，观察它们的大小强弱，给它们分配好乳头后，才会被抱到对应的乳头上吃奶。猪妈妈有两排乳头，把前五六只放在同一排，后出生的小猪放在另一排。刚出生的小猪的记忆力还不强，分配好的乳头并不是一次就能固定下来的，一般头三天饲养员都要多费点心。

影片的下一个段落为：奶头固定好了，小猪吃奶的事才算刚刚开了个头。养过猪的人都知道，母猪奶水不足是猪场里的一件烦心事，一窝小猪十几个小宝宝都等着吃呢，而猪妈妈却没有足够的奶水喂孩子。怎么让猪妈妈多产奶呢？随后讲想方设法让小猪吃好奶，对小猪进行三天保健更是让小猪从小打好基础。

小猪活泼健康，商品猪的品质才有保障。食品安全和每个观众息息相关，是大众话题，这样讲，《小猪出生头三天》就不是一个小众话题了。

如今“真人秀”不足为奇，那“真猪秀”呢？放开思路，放开手脚，“猪”事或双胞胎的故事自然说不完。